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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主持人在家被杀害一根消防水带揭开真相难以置信

时间: 2023-11-09 19:10:14 |   作者: 小九体育直播网站

  这家的女主人他们很面熟,她是广东电视台的当家花旦、30岁的陈旭然,陈旭然当时在广州可谓家喻户晓,她长得面如银盘、明眸皓齿,身材高挑婀娜,笑起来眉目动人,在电视台女主持人里也算是长相出众的。

  而此刻,衣着整齐的陈旭然双目紧闭、脸色发黑地仰卧在木地板上,不复荧屏上的靓丽生动。

  保姆小齐早上7点钟在卧室门外发现她时,曾闻到一股强烈的煤气味,还以为陈旭然是煤气中毒,年轻的保姆不知所措,一边打电话报案,一边喊来陈旭然姐姐,陈旭然姐姐来后,发现妹妹已经气绝身亡。

  当警方来到现场后,很快发现了陈旭然颈部的扼伤和身上的刀伤,还在房子里找到一把带血的刀子,显然,陈旭然是被入室盗窃的歹徒杀害的。

  而天成大厦共32层,陈旭然的房子在31楼、夜里门窗紧锁,32楼的那家房子长期空置无人住,歹徒是怎么进来的呢?

  警方一直找到户外才发现,31楼的空调室外机上有男人的脚印,31楼的一根消防水带也被人动过,有小刀割过的痕迹,初步判断是有人从天台上系消防水带进入陈旭然家中,不久,侦查员从现场顺利提取到凶手的指纹和血滴,警方开始撒网比对,对真凶进行查找和抓捕……

  陈旭然原籍肇庆鼎湖,1968年出生于广州,家有三姐妹,她父亲是教师、母亲是公务员,家庭环境的熏陶,让她有一种诗礼人家的知性气质,不过,与很多读过播音专业、科班出身的主持人不同,陈旭然进入电视台,完全因为“天生丽质难自弃”。

  1984年,陈旭然作为广州旅游商务职业学校的第一届毕业生,被远洋宾馆录用为前台服务员。

  工作后不久,恰好广东电视台《家庭百事通》摄制组来远洋宾馆拍摄一档节目,而陈旭然是宾馆方面负责接待的人。

  这档节目的女制片人姓陈,也是广东电视台社教部节目组的负责人,人们都称她“陈老师”。

  陈老师对17岁的陈旭然非常欣赏,认为她身材高挑苗条、相貌出众,举止言谈也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,是个当主持人的好苗子,建议她去报考广东电视台的主持人。

  陈旭然欣然前去报名,不过,到了电视台的摄影机和灯光下,第一次上镜的陈旭然表现得十分紧张,由于她从未接受过任何演讲、主持、表演方面的训练,拿到仅一页半纸的《布窗帘的制作》讲稿时,她在镜头前说得断断续续、磕磕巴巴,重拍了30多遍才勉强通过,几分钟的一段主持场面,足足拍了3个多小时,这让个性好强的陈旭然深受打击,完全失去了自信。

  看到陈旭然再也不来电视台、主动放弃了当主持人的机会,陈老师觉得很可惜,亲自去找她谈了三次话,告诉陈旭然,她天赋不错,只要接着努力,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,可以一边工作、一边学习。

  1985年,17岁的她成为广东电视台社教部的一位主持人,主持的第一个栏目是珠江频道(又称“珠江台”)《早晨》,后来又主持了《家庭百事通》。

  为了补上自己的短板,陈旭然下决心内外兼修,她读了大量书籍,苦学表演艺术,主持节目的水平越来越炉火纯青。

  刚主持《早晨》时,她还有几分怯生生的,到了后来主持《家庭百事通》时,陈旭然的控场能力已经游刃有余。

  同时,她还在电视台收获了爱情,在向社教部另一位主持人区志航多次请教的过程中,二人擦出了火花,成为一对情侣。

  主持电视节目几年后,陈旭然靓丽的外表、清新的气质和流利的口齿深得观众欢迎,接连获得省市奖励,又被调到台里的文艺部当主持人,主持起台里最受喜爱的“王牌节目”《万紫千红》,这也代表着她成了广东电视台的“一姐”。

  这是她事业的高峰期,她与名嘴陈维聪主持的综艺娱乐节目当时多次打破收视纪录,成为广东省收视率最高的节目,风靡一时,她还主持了台里的多个大型文艺晚会,在广东省有着不亚于明星的知名度,照片经常登上杂志封面。

  随着事业水涨船高,陈旭然与比她大9岁的区志航的婚姻出现了裂痕,几年后办理了离婚手续。

  离婚后,曾经的一对夫妻倒是各自精彩,区志航获得了第三届“金话筒奖”银奖,而陈旭然当上了台里最年轻的制片人。

  然而,作为女人,离异单身的陈旭然在感情上难免有失落感,离婚后,她搬进了天成大厦,还请了保姆照顾生活,平时一心投入在工作中。

  直到陈旭然意外去世后,电视台的同事才发现她生活富裕得超乎想象,不但拥有这套价值一百多万元的高层豪宅,驾驶高级轿车,保险箱里还有十几万现金和首饰,在当时绝对算是“富婆”。

  对于她的巨额财富来历,就像对陈旭然当时的感情状况一样,众说纷纭,有人说她家境本来就优越,有人说她当时交往了一个香港富豪男友、准备几个月后结婚。

  对这些议论,陈旭然生前也十分无奈,认为“绯闻、不利的传言”长期与她如影随形,她曾对人说:

  “如果在以前,我可能会想不通,可能会和别人辩论,现在,我早已不那么在乎了,我会很理智地去对待的。”

  在陈旭然退出主持人行列后,她曾到处为台里拉广告赞助,凭她在当地的名气与影响力,拉广告轻而易举,这是台里比较重视她的原因之一,而在这拉广告、与商家打交道的过程中,陈旭然也对做生意萌发了兴趣,有了下海的打算,而很可能在这样一个时间段,她已经通过一些渠道开始了自己的财富积累。

  虽然从案发现场提取到了指纹和血迹,但当时的侦破技术和现在相比还很落伍,绝大部分人的指纹还没录入电脑,网络也不发达,警方不可以通过电脑从海量信息里自动捕捉到可疑对象,只可以通过走访、调查的方法把嫌疑对象锁定在一些范围内,再进行指纹采集和比对。

  通过现场留下的脚印、凶器和痕迹判断,天河区公安分局判断出以下几点重要信息:作案凶手只有一人,是个25岁左右的男青年,身高约1.7米左右,不是熟人作案。

  由于陈旭然生前留下了厚厚几本日记,对她离婚后这几年的生活记录得比较详细,警方分析,她未与人因感情、金钱结怨,身边的人也不存在任何“情杀”或“仇杀”的动机,很可能是陌生人流窜到大厦内入室劫财导致杀人。

  据陈旭然父母说,29日下午,女儿曾前往美容院做美容,之后回父母家吃晚饭,饭后驾车回到天成大厦,并没有一点反常举动。

  保姆小齐则告诉警方,她在陈旭然卧室隔壁的房间里睡觉,当晚没听到任何异常动静,但不排除夜间她睡得太沉,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。

  当时,天成大厦算是广州比较高档的公寓,外围保安严密,楼里安装了闭路电视监控系统,车辆由保安检查后才能进入停车场,可那一段时间,陈旭然住的那栋楼里闭路电视坏了,根本找不到案发时刻的录像。

  据陈旭然的姐姐反映,当天,陈旭然保险柜里的十几万现金没被动过,桌上放着的两部移动电话、两部高档照相机、一块名表和首饰都没被拿走,只有她钱包里的一千多元港币和几千元现金不见了。

  其实,陈旭然的钱包是国际名牌,价格很高,比里面装的现金还要昂贵,歹徒却弃而不取,这说明入室劫财的歹徒并不是盗窃惯犯,不够“识货”。

  从种种迹象分析,警方认为,歹徒特地选择监控坏掉的那个单元作案,这表明他对监控系统的情况很了解,属于大厦内部人员。

  特别是大厦31楼有一卷被动过的消防水带,除了受过消防训练的人,一般人不可能用这卷藏在隐蔽角落里的水带来作案。而从33楼沿消防水带下降到31楼,离地将近百米,危险异常,作案人要么受过专门训练,要么很熟悉大厦现场的情况。

  警方对天成大厦的工作人员进行了调查,发现有个叫丁国礼的保安,曾在天成大厦任职三年多,两个月前离职,可案发后,他的身影却曾出现在楼下围观的人群中。

  正当警方想找丁国礼时,他已经下落不明,他的前同事反映,25岁的丁国礼是湖北省广水市人,他们村不少老乡在广东打工,详细情况就不清楚了。

  天河分局立刻派抓捕小组前往湖北广水,经当地警方协助,找到了丁国礼的老家,虽然年关将近,但丁国礼并未回乡,他们村里很多人都在广东东莞的某镇上打工。

  得知这个情况后,湖北警方特地派了追捕小组,协助广州天河分局的专案小组一起前去东莞某镇调查,他们走访了近千个民工后,才得到一条有用信息:丁国礼不在镇上,他有个未婚妻,兄妹俩一起在广州黄埔区打工,丁国礼很可能也在黄埔区。

  功夫不负有心人,几天之后,专案小组在黄埔区的一家工厂里找到了丁国礼未婚妻的下落,这个徐姓女子租住黄埔区沙步工业村的一间出租屋内。

  为了不惊动丁国礼,办案刑警并没有上门找她,而是暗中监控徐姓女子的行踪,发现她曾在附近一家银行兑换过港币。

  联想到陈旭然被害时钱包里曾少了一笔港币,刑警认为这笔港币很可能是不义之财,就联系银行方面,调出徐姓女子兑换港币时的监控录像和签字单据,发现她拿出一叠百元面值的港币换成了人民币,而那笔钱的数字与陈旭然钱包里少的港币数量差不多。

  蹲守几天后,丁国礼就是不出现,办案人员认为,丁国礼未婚妻住在这里,他总有一天会出现,就坚持等了下去。

  1999年1月14日上午,天空飘起了冷雨,民警发现不远处走来一个打着黑雨伞、拿着黑包的健壮男子,他走路时颇为小心,故意用伞挡着脸,显然不想让人看清他的模样。

  刑警人员辨认出此人正是嫌疑人丁国礼,立刻扑了上去,拔出了手枪,喝令道:“不准动!”丁国礼吓得当场失禁,站在当地不敢再动弹。

  原来,丁国礼在天成大厦当了三年多保安后,因为犯错被“炒”,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,他平时不擅储蓄,眼看快要回乡过年了,他囊空如洗,既置办不了年货,也不能给未婚妻买礼物,这样下去,不仅工作没了,很可能婚事也要泡汤了。

  为了找一笔钱度过年关,丁国礼决定回天成大厦下手,一来他对大厦的地形、门禁、设备、巡逻制度很了解,二来他深知那里的住户家境殷实。

  12月29日深夜12点,他揣着一把用1块钱在路边摊买来的锯齿状水果刀走到天成大厦附近,熟知地形的丁国礼没走大门,而是从地下停车场走进了未安装监控探头的走火通道,沿通道的步梯一直爬到了32楼上的顶层天台。

  他从天台上往下观望了一会,见陈旭然所住的31楼F室窗户是黑的,认为其家里应该没人,遂选择该户准备作案。

  12月30日凌晨2点钟左右,丁国礼认为此时夜深人静,作案不易惊动别人,就下到31楼的消防栓处,用水果刀割下近10米长的消防水带,把这条黑胶皮的消防水带在天台铁栏杆上打了个死结,自己抓着这根水带慢慢滑落到31楼F室卫生间的窗口,当时陈旭家对外的窗户全部关闭,只有卫生间上面的气窗半开。

  据丁国礼说,当时他心里也非常害怕,如果从高空失足坠落下去,就会当场没命,所以他根本不敢再往下看,而是慢慢踩着空调室外台、移动身体往狭小的气窗里钻去。

  丁国礼想躲在门后不被发现,而卫生间面积本来就小,陈旭然一扭头就看见了他,吓得大声呼叫起来,丁国礼扑过去捂住她的嘴,说自己是来偷东西的,可他一放手,陈旭然又大叫了起来,为了不让她呼救,丁国礼用手使劲扼颈,把陈旭然当场掐得昏死过去。

  丁国礼自己也吓得不轻,他冲出卧室,在陈旭然180多平米的房子里险些迷了路,好不容易找到大门出去后,他怕天台上挂着的消防水带被人发现,又爬上天台解下水带,放回31楼的消防栓内。

  在这个过程中,他一想又很不甘心,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攀爬了32层高楼,却什么也没偷到、什么也没抢到,看到陈旭然家大门还虚掩着,丁国礼转身再次走进了31楼F室。

  而此时陈旭然已经苏醒过来,看到丁国礼又出现,吓得连喊“救命”,丁国礼持刀上前,陈旭然与他激烈厮打,厮打过程中受了刀伤,而丁国礼再次凭借身强力壮的优势,用手卡、扼颈让陈旭然失去了反击能力。

  此后,他拿走了陈旭然卧室床头柜上的钱包,钱包里有现金5400元、港币1060元和银行卡等,在取出现金后,丁国礼把这只价格不菲的钱包扔了。

  事后,经法医检查,陈旭然是被人卡颈而机械性窒息死亡的,死亡时间就是30日凌晨2点多钟。

  丁国礼说,他当时以为陈旭然再次昏了过去,没想到她竟然真死了,一审以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判他死刑后,丁国礼认为“判得太重了”,当庭表示要上诉。

  而实际上,他离开陈旭然家之前,曾特地到厨房扭开了煤气炉的开关,分明是想伪造煤气中毒的现场来掩盖他的杀人行径。

  这件入室劫杀案发生后,有些人认为陈旭然的安全防范意识不强,倘若在家里安装一些报警装置,就能避免这样的险情。

  其实,那天晚上,陈旭然家大门紧锁,除了卫生间气窗外,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,家里还有个保姆,很难想象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
  倒是大厦当时的管理确实存在漏洞,不但整条走火通道没装监控设备,大堂和入户走廊的监控也坏了很久,以致于事后找不到多少案发时段的监控录像,给破案带来很大难度,无形中增加了破案成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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